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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的記憶》 荻原浩

 

四月多的時候讀過這本小說,一個多禮拜以前在圖書館借了電影版看了,某些部分又加深了印象,這個時候寫讀後感應該最適合了。

 

49歲的男主角在某公司裡擔任課長,卻罹患了早發性阿茲海默症,這種病在大多數人的認知裡都以為是只有老年人才會得,事實是現代人過度的壓力提升了許多即便是青壯年人都有罹患的風險。因為每天在公司都有很多會議、行程、代辦事項,隨著記憶力越趨減退,佐伯(男主角)也不得不將所有的事情一一隨時記錄在唾手可得的紙條上,甚至有天會議開始了,他卻頓時找不到那棟會議大樓的所在,迷路在人潮來來往往的十字路口,急著想要撥電話求救的同時,口袋裡所有的便條紙被風吹灑在空中,一個人愣在那兒。

 

佐伯的記憶力衰退症狀越來越明顯,甚至嚴重影響到了工作方面的進行,某個組員向老闆打了小報告,說佐伯正在服藥,老闆找了佐伯跟他提起提早退休的考量。佐伯不願意就此接受老闆的建議,希望繼續留在公司,於是被調了職,調到處理雜事的部門。沒多久佐伯便自己遞出辭呈了。

 

佐伯私下有一個興趣,就是陶藝。大學生時代曾和一個朋友在山上拜了一位陶藝大師為師。知道自己得了阿茲海默症以後,佐伯便會利用假日上住家附近的陶藝教室。不過他時不時地總會想起那個陶藝老人。

 

退休以後他有一天突然想要再次回到山上看看老人是否還在,算一算老人如果還在的話,大概也七八十歲了。佐伯沿著模糊的記憶走往山坡,某些時候實在是不得已得停下腳步休息,也曾在幾條小徑當中迷路,但是不知怎地總會看見大學時代的自己和朋友坐在那個岩石旁的對話,他是靠著這些畫面而走到老人的居所。

 

來到了老人的居所以後,老人當然不認得他,甚至誤以為佐伯是護理人員要把自己帶走,原來老人也得了阿茲海默症。在那裏老人扶助佐伯將陶器放進窯裡燒,燒了整整一天。

 

隔一天佐伯離開那裏,在某一條小徑裡遇見了一個女子。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佐伯,佐伯只是對她點點頭。

女子看著佐伯要獨自離去非常驚訝,於是也默默的跟隨著他走。

佐伯開口了,「我叫做佐伯雅行,請問芳名?」

「枝實子,樹枝的枝,果實的實」

「枝實子啊,好好聽的名字」

女子聽見佐伯如此回應,突然開始啜泣。

於是佐伯繼續說道:「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走這條路沒錯,我會一直陪著妳走下去的。」

 

這一本書看到最後一句對話結束,我腦海中頓時浮現起一首歌,百分之百地與《明日的記憶》契合的一首歌曲。

 

久石讓的The Summer(菊次郎的夏天電影配樂),這首歌曲全長5分39秒,平穩的旋律大約持續了四分半,也就是說歌曲本身真正的高潮是在最後面的一分鐘又多一點。《明日的記憶》也是如此,在佐伯還在公司工作的部分,文字的流暢度非常平順,沒有什麼高低起伏,從佐伯退休了以後的生活開始,上陶藝教室啦、去山上找陶藝老人、獨自去看療養院的環境等等則是進入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節奏,每一個畫面都強而有力,而結局也設置得非常巧妙,由罹患了阿茲海默症的佐伯,告訴妻子說:「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走這條路沒錯,我會一直陪著妳走下去的」的確說話的角色是被調換了過來,不過正是這樣的安排,讓讀者先前了解到竟然連妻子都忘記了的佐伯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仍看得見陽光和煦地照射在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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